在这个滤镜可以美化一切、算法能够预测喜好的时代,"真人"的概念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解构与重塑,社交媒体上精心设计的形象、职场中刻意维持的人设、虚拟世界里随心所欲的化身,都在不断模糊着"真人"的边界,我们似乎生活在一个前所未有的"做人"困境中——既要展现完美的社会形象,又渴望表达真实的自我;既想获得算法推荐下的广泛关注,又期盼建立真诚的人际连接,而"做人爱"这一古老命题,在数字时代呈现出全新的挑战与可能,真人、做人、做人爱,这三个关键词串联起来,恰恰揭示了当代人寻找本真自我的精神历程。
真人之所以为"真",首先在于其不假雕饰的存在状态,中国古代哲学家庄子曾言"真者,精诚之至也",强调真人不受外物束缚的精神自由,然而观察当下,我们不得不承认,当代社会正在经历一场"真实性危机",Instagram上经过层层修图的"完美生活",职场中精心计算的言行举止,甚至朋友圈里看似随性实则经过反复编辑的状态更新,都在不断制造着真实与表演的模糊地带,法国社会学家鲍德里亚预言的"拟像社会"已成为现实,我们生活在一个真实被符号取代的世界里,在这种语境下,"真人"不再是一个不言自明的概念,而成为需要不断确认和追寻的状态,回归真人本质,意味着敢于在数字洪流中保持不随波逐流的定力,在众声喧哗中聆听内心的声音。
"做人"的智慧,在东西方文明中都有着深厚积淀,孔子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康德谈"人是目的而非手段",都在探讨如何在社会关系中保持人之为人的尊严,当代社会的困境在于,传统的做人准则遭遇了数字化的解构,我们可以在网络上对一个陌生人的言论大加挞伐而毫不顾及面对面时的基本礼仪;可以精心维护社交账号的形象而忽视现实生活中的人际关系培养,这种割裂导致了许多人陷入存在性焦虑——我在线下的"真实自我"与线上的"数字自我"究竟哪个更真实?解决这一困境,需要我们重新理解"做人"的当代内涵:既不是完全回归前数字时代的交往方式,也不是全盘接受虚拟身份的异化,而是在两者间寻找平衡,让技术服务于而非定义我们的人性表达。
"做人爱"是真人做人的最高体现,也是最具挑战性的实践,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卡拉马佐夫兄弟》中写道:"爱具体的人,不要爱抽象的人;爱生活,不要爱生活的意义。"这一洞见在算法推荐、标签分类大行其道的今天显得尤为珍贵,我们很容易对屏幕另一端的符号化存在产生廉价的共情,却对身边具体个体的复杂性与缺陷失去耐心,真正的"做人爱"要求我们超越这种浅层连接,它包含着对他人完整性的尊重、对差异的包容、对矛盾的忍耐,心理学家弗洛姆在《爱的艺术》中指出,爱不是一种感觉,而是一种能力,需要知识和努力,在数字时代培养这种能力,意味着既要利用技术带来的连接便利,又要警惕其可能造成的情感浅薄化;既要享受虚拟交往的自由,又要投资现实关系的深度。
真人做人爱的实践,本质上是一场数字时代的本真性运动,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强调"此在"的在场性和本真性,认为人应当从"常人"的匿名状态中挣脱出来,成为能够为自己存在负责的个体,将这一哲学思考延伸至当下,我们可以说,保持真人本色、践行做人准则、实践做人爱,就是在数字洪流中守护人之为人的本质,这不是对技术的拒绝,而是对技术的人性化运用;不是对现代生活的逃避,而是在现代性中寻找更有质量的生存方式。
真人做人爱,最终指向的是一种整合的生活智慧,它要求我们在虚拟与现实之间、在个性与社会之间、在自由与责任之间找到平衡点,法国作家圣埃克苏佩里在《小王子》中写道:"真正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在这个越来越注重表象的时代,重新发现那些"看不见"的真实——真实的情感、真实的关系、真实的价值,或许是我们对抗异化、回归本真的唯一途径,唯有真人,方能真正做人;唯有真正做人,方能实践真正的爱,这既是个人的修行,也是数字时代集体的人文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