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守空房的日子,幸好有狗

阿浩 1 0

丈夫出差的第一天,家里安静得可怕,我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屏幕,却什么也没看进去,厨房里不再有他笨手笨脚打翻调料瓶的声音,浴室里不再传来他五音不全的歌声,这种寂静让我感到陌生,仿佛整个房子都在提醒我:你一个人了。

直到一团毛茸茸的重量压在我的脚上——是豆豆,我们养了五年的金毛犬,它用湿漉漉的鼻子蹭我的小腿,眼睛里写满了"该散步了"的期待,我这才意识到,丈夫不在家,但我并非真的独自一人。

遛狗成了我每天最期待的事情,清晨六点半,豆豆准时用爪子扒拉我的房门,比闹钟还准时,我们沿着小区的人工湖散步,它总是兴奋地跑在前面,却又时不时回头确认我是否跟上,路过的邻居们会打招呼:"今天一个人遛狗啊?"我笑着点头,心里却想:不,我们是两个人,只不过一个是四条腿的。

丈夫离开的第三天,我发高烧了,半夜被头痛惊醒,量体温38.5度,我躺在床上,想起以前生病时丈夫总会煮一锅稀烂的白粥,虽然难吃但暖心,此刻厨房冷冰冰的,药箱在客厅,而我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独守空房的日子,幸好有狗

就在这时,豆豆叼着它的玩具骨头进来了,放在我的床边,见我没反应,它又跑出去,不一会儿叼来了我的拖鞋,这个傻孩子以为我在和它玩寻宝游戏呢,我勉强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它却突然转身跑开,几分钟后,居然把药箱拖到了卧室门口!虽然它不明白那里面是什么,但它知道那个铁盒子对主人很重要。

"好孩子..."我的声音哽咽了,豆豆跳上床,小心翼翼地避开我的身体,最后在床脚蜷成一团,整晚都没离开,它的体温透过被子传来,比任何退烧药都管用。

丈夫不在的日子,豆豆成了我的生活闹钟、保安和心理医生,快递员按门铃时,它会警惕地站在我和门之间;我在书房工作太久,它会用脑袋顶开房门提醒我休息;甚至在我对着手机里丈夫的照片发呆时,它会把下巴搁在我膝盖上,用眼神说:"还有我呢。"

最神奇的是发现豆豆会"报时",每天下午五点半,它准时蹲在食盆前,用爪子敲击不锈钢盆,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丈夫平时下班到家的时间,原来它一直在等那个会偷偷给它零食的男主人,这个发现让我既心酸又温暖——原来我们都以各自的方式思念着同一个人。

独处的日子里,我重新认识了这只不会说话的家人,它记得丈夫的衬衫放在哪个衣柜,会趴在脏衣篮里打滚;它知道每周六上午是去宠物店买零食的时间,到点就咬着牵引绳在门口转圈;它甚至能分辨丈夫的脚步声,在电梯到达前就兴奋地冲向门口。

两周后丈夫终于回家,豆豆的表现比我夸张多了,它围着行李箱又跳又叫,最后直接躺倒露出肚皮,尾巴把地板拍得啪啪响,丈夫蹲下来揉它的肚子时,我站在一旁突然明白:这个家从来不是由两个人组成的,而是我们三个——两个会说话的人类,和一只用行动说"爱"的狗。

现在每当丈夫又要出差,我不再感到焦虑,因为我知道,在这个屋檐下,永远有个毛茸茸的小卫士会替我舔去眼泪,用湿漉漉的鼻子提醒我:爱,从来不需要语言。